她行礼的父亲,难过的说:“阿玛不要这样,在家里只有女儿,没有皇贵妃。”
她仔仔细细地看着父亲,握着父亲的手,担忧地说:“阿玛,若是京城实在住不惯,您回盛京去吧,或是回江南,不论如何,身体要紧。”
继夫人在边上捧着药,忍不住说:“你阿玛,日日夜夜担心你啊。”
鄂硕眉头紧蹙,驱逐妻子道:“你去歇着吧,我和娘娘说说话。”
葭音起身道:“额娘,我来伺候阿玛,您去休息休息,您也清瘦了。”
继夫人无奈,转身出门,关上门时,看了眼父女俩的身影,她便是不明白,天大的荣耀和恩德加在身上,换做别人要高兴疯了,这父女俩怎么一个性子,都承受不起呢。
屋子里,鄂硕只是被一场风寒撂倒,不是什么病入膏肓的大病,他气息尚稳,对女儿说:“昨日东莪郡主来看我了,真是没想到的事。”
葭音垂眸不语,光是听见“东莪”二字,她的心就揪起来。
鄂硕道:“葭音啊,没有摄政王,也就没有我们一家人,你现在是皇贵妃了,多多照拂东莪格格,先为她寻个好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