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吵散的,倘若是寻常人家的夫妻也罢,福临随着年纪渐长,做皇帝的时日越来越长,他也会变得更加骄傲,性格也会更强,孟古青若是不改一改,吃苦的只有她,我想疼也疼不过来。”
“您当年,仗着什么和先帝闹腾的?”苏麻喇忽然问。
“我啊?”玉儿捧着书,抬起脑袋想,笑道,“我也没敢对着皇太极大呼小叫啊,姑姑还不把我的皮扒了?”
主仆俩笑成一团,门外有人传话,说皇后派人送了蒙古点心来,玉儿道:“晚膳就用点心,不要另传了,今早七福晋送进来的两盒江南胭脂,拿去给皇后。告诉她,明天要打扮得漂漂亮亮才好。”
门前的宫人领命而去,苏麻喇将点心打开看了眼,念道:“可话说回来,母后皇太后和您的身份,如今您和皇后的身份,到底是不一样的。您也不能像母后皇太后当年管束您那样,去管束儿媳妇。”
“身份上的差别也好,情感上的亲疏也好,都有。”玉儿坦率地说,“倘若我真心喜欢孟古青这孩子,当自己的孩子来看待,也就不会有那么多顾忌。该管的该打该骂的,早就都教她了,我这儿也有错,对她不公平。”
苏麻喇则道:“过了明天,奴婢就要张罗人,开了东西六宫,收拾起来了。”
这一夜过去后,进入复选的秀女们的将来,便要定下了。
且说进入复选,若不选进宫,就会赐给皇亲贵族家做媳妇。早早就有皇亲贵族上了名册,哪一家有适婚的儿子,户部和内务府都会整理齐当,并根据这些人数,来安排复选入选的人数比例。
入关八年头一遭选秀,期待皇帝赐婚的人特别多,从努尔哈赤以来,也是头一次正儿八经实行这一制度,大家心里都没准数。再则,清朝后妃选秀制度,相比明朝差别甚大,北京城的汉人百姓们,都十分稀奇。
这一晚,各家都紧张地准备着明日的复选,佟图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