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已经故去,倘若玉儿憎恨自己,能缓解几分痛苦,那就恨着吧。她那样玲珑剔透的心,怎会不知帝王之道,她什么都懂。
可是这么想着,皇太极不禁苦笑,他永远这样不公平地对待玉儿,永远想当然地让她自己去想明白一切。
这日后,下了两天的秋雨,萧萧瑟瑟的雨水中,北风一吹,天气骤寒,眼瞅着就要入冬。
大玉儿披着风衣,走过凤凰楼,走过崇政殿后院的书房,从窗口望见福临昂着脑袋大声地背书。
听乳母们说,九阿哥很乖,那日望着阖宫惨白,他问出了什么事,听说是姨妈没了,他含着泪抿着唇,终究是没哭。
“这孩子,是长大了吗,他为什么没哭?”大玉儿扶着苏麻喇的手,往崇政殿走,“还是吓懵了,憋在心里没抒发出来?”
苏麻喇道:“奴婢记得,大格格对九阿哥说过,男子汉不能轻易掉眼泪,只能在额娘阿玛面前哭,只能在姨妈和姐姐们面前哭,九阿哥是见不到您吧,见了您兴许就能哭出来了。”
“苏麻喇,你说福临他懂什么是生死吗?”
“像是懂了。”
走近崇政殿,皇帝的桌案几乎被奏折和军报淹没,大玉儿带着苏麻喇,将奏折分门别类地整理好,挑出紧要的事,命人立刻送去皇陵。
听闻索尼还在京中,便命人将他请来,又问宫中侍卫如今是谁在掌管,见到了高大威猛的鳌拜。
都察院的人得知庄妃娘娘在崇政殿见文臣武将,匆匆赶来提醒大玉儿,后宫不得干政,大玉儿淡漠地回应他们:“只是收拾些书本笔墨,问候几位大人的家眷。”
他们立在门前,躬身道:“话虽如此,崇政殿乃皇上处理朝政所在,后宫不得擅入,还请庄妃娘娘避嫌。”
皇帝出征那会儿,玉儿和苏麻喇来打理崇政殿,也没见谁来多事儿,这会子是在害怕什么,要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