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累了,看到她睡得那么香,他都舍不得把她叫醒。
“好,我肚子本来就有点饿。不过,我想听你讲故事……”
“嗯。”
他牵住了她的手,往楼下去。
三菜一汤,在明亮的灯光下,他们对面而坐,桌子边上,点了蚊香。这个季节,这种地方,蚊虫挺多,她皮肉细嫩的,可经不起叮咬。
晚餐后,他让她洗澡,浴室很小,煤气热水器,有点古老,但以前的质量好,竟还能用。
没有衣服,靳长宁给她找了一件很古朴的睡裙,棉质的,之前被他洗过,趁她洗澡,又将它哄干了——那是他母亲穿过的。雪白雪白的一件。从没穿过,只是放的时间有点久了,颜色有点变黄,样式也老,可穿到她身上,却有一种别样的清秀脱俗之美。
他看在眼,微微笑了个,去沏了一壶茶来。
紫纱茶壶,配两个紫纱茶盏,坐在阳台上的台阶上,望月,说起了故事:
“我母亲叫乔荞,外祖父是蒋介石退守台湾时的随行军官。军衔颇高。所以,我母亲算是将门虎女,虽然外祖母早故,但她还是从小受到了极为严厉而高等的教育。
“到了台湾之后,外祖父陷入了政治斗争,后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死了。
“那一年,我母亲十二岁。作为随军家眷,丧父之后,她被弃如敝履,最后,是外祖父的一个好友,一个爱好赛车的男人收养了她。
“这个男人叫何冶。何冶是个汽车机械师父。在何冶的影响下,我母亲对赛车非常偏爱。聪慧过人的她,十五岁的时候,就能帮何冶修车。
“我父亲叫澜海,是不折不扣的台湾人,名门望族澜家的嫡长孙、嫡长子。
“他从小被当作继承人来培养,连婚姻也不得自主,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就早早的由家里人作主,和另一个名门世家的千金小姐订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