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找了关系好的医生调用了一些西药来帮助养母减少痛苦,这事,她知道,她不知道的是靳恒远怎么会有那本事弄到更好的药?而且,那么贵,他怎么没和她说呢?
她心下怔了好一会儿:“我不知道。”
护士纳闷:“你怎么会不知道?”
她回答不上来,飞快的跑去病房,看到靳恒远正扶着养母坐起来,喂她水喝。
“回来呀!”
靳恒远看到她就扬笑,明亮的笑容,让人看在眼,心里莫名就暖暖的。
“那边那杯子里有刚刚新榨的柳橙汁,稍稍喝一点,等暮笙回来就可以吃晚饭了!”
那些本该在她下班之后忙碌的事情,他都已经事先处理好,而她只需要坐下喘口气,好好休息一下。
面对这样一份体贴照看,她要是没有感触,那是不可能的。
她是孤儿,从小缺少安全感,八岁之前,受尽苦难,八岁之后被养在苏家,虽然苏家人可亲和善,给了她家的温暖,但说到底,那终究不是生养自己的本家,再如何亲,总归会有拘束感。
那些年,在苏家,她总是规规距距,凡事力求做到妥妥贴贴,所以,她是打小就养成了要照顾人的习惯:照顾暮白,照顾暮笙,不让养父养母操心,搏养父养母欢心……做任何事,她永远会先想着别人,自己怎么样,她一概不考虑。
离开苏家之后,照看养母和暮笙,是她生活的全部,这是第一次,有人来替代她,帮她照顾她的家人。
当身上的担子被人分担了去,那种被人疼着的感觉,真不是能用普通语言来概述的。
“谢谢!”
这声谢谢,有点没头没脑。
可她知道自己在感谢什么。
靳恒远见她不倒来喝,还说谢谢,愣了一下,在扶姚湄躺好之后,走了过来,给她倒了一杯,递上:
“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