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边还站着两个垂手的锦衣女人,微弱的灯光照不了这么远,到她俩身旁时。恰好只剩下些许光晕,勉强可辨出是两个明眸皓齿的龟兹少女。
龟兹王虽然一向风流自赏,但对他的王妃,却显然爱之已极,生怕她忽又凌风而去。
所以就算如今逃亡之时,王妃的帐篷也被一层层的围在最里面,别说是人,就算有风,也吹不到这儿来。
但无声无息中。帐篷里却多出两个人。
帐篷里只有一盏小灯照亮床头,为了防风,篷毡更是加厚了几层,连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
如此微弱的灯光。就算目力再是惊人,也瞧不清门口来者何人,只依稀可辨出是身姿妖娆的白衣女人。
本躺在病榻上王妃突然揭开被子。伸手在脸上一抹,一层薄如蝉翼的淡黄面具便如蛇皮般脱下来。然后便垂手站到了榻边。
白衣女人取代了她的位置,慢慢地坐了上去。
朦胧灯光下。一张美丽的面容看来更有如雨中芍药,雾里桃花,美得简直令人透不过气,竟然和刚刚龟兹王妃的娇容一模一样。
只是她轻纱下并拢的双腿,闪着诱人的玉光,远比刚刚那王妃更雪白,更细腻,也更勾魂,更夺魄。
她轻舒了一口气,薄薄的白衣已从自肩头滑落,两朵粉嫩的花骨朵,骄傲的在空气中微颤着绽放。
她低下头,怔怔的看了几眼,美目中流露出了温柔而动人的笑意,道:“更衣。”
一直垂手的两名龟兹少女缓缓靠了上来,突地一人左肩,一人右肩,将这半身**的女人给按住了。
而刚才那名王妃却倏然探手,揭下了白衣女人脸上的人皮面具。
几乎同时,整个帐篷忽然间四分五裂,像是被五马分尸般的撕扯开来。
月夜下的寒冷沙漠上,亮起了一片重重叠叠的火光,龟兹王就从火光中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