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额头好烫。家里还是要有支温度计,人不能烧得太厉害,怕伤到肺。”
“……”
唐浅瑜一直絮絮叨叨。
严墨风突然想起书里的一段话:我们总渴望未来的生活里,有那么一个良善美丽的女子,在清寒渐重的暮光中为他添茶,最后,执手的却总是那絮叨叨的女子!要是在美与真之间,只能二选一的话,我们宁愿选择真。
严墨风看着唐浅瑜,说道:“我没什么事,困,去睡觉!”
“能睡着么?”唐浅瑜又问。
“能!”严墨风说。
“那你试试看。”
“嗯。”
唐浅瑜便扶着严墨风去床上睡觉。
严墨风以为唐浅瑜会与他一起睡,却并没有。今天的她,格外固执,固执得像头牛。她固执地要给他先物理降温,一直用热毛巾给他敷额头。
严墨风冷脸或好言相劝都不管用,只好由着唐浅瑜。也享受她的关心。
严墨风原本以为唐浅瑜是个性子容易妥协的人,因为他给她请假让她在家里休息,她妥协了。他要她做兰馨珠宝的总裁,她妥协了。他要她再坚持几天不准下地,她还是妥协了。仿佛对于所有的事,只要他稍坚持,她就会妥协。
让他意外的是,他只是一个发烧,让她睡觉她却怎么都不肯,固执得像头倔驴。便只好由着她忙忙碌碌地一直为他拧着毛巾。
两个多小时以后,天便亮了起来。楼下传来说话声。
严墨风要起床,唐浅瑜一把按住严墨风:“你躺着,我去看看,可能是他们找不到洗漱的工具!”
唐浅瑜放下毛巾就去了,严墨风伸手摸床头柜上的电话,躺下之前他看了一眼,是凌晨三点多,现在已经接近六点了,唐浅瑜一直守了他两个多小时。
在此之前,只有妈妈如此悉心地照顾过他。看着盆子里还冒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