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择路,她又一路狂奔回他家的楼下,只是,任是她如何狂按他家楼下的门铃,他都不肯再为她打开那道铁门。
打电话,他不接,发消息,他也不回,就任她在那栋公寓的楼下,仰着脖子心慌意乱地等。
上半夜还是月朗星稀,下半夜却沥沥地下起了雨。
起初雨点儿还小,云薇诺还能在那里扛着,可渐渐的雨点儿大了,她便冷得有些受不了。
从京市回来的时候就是重感冒,这几天吃了药却还没好透,要是再淋一场肯定受不了,可云薇诺却仿佛自虐一般,一直站在雨里,仰着头看十七楼的灯光。
---------------------------------------
居高临下,从十七楼的高处垂眸朝下看。
雨雾里的女人看不清面容,只觉得那单薄的身体仿佛要被雨水冲化了一般。
岑冷的男人半眯起眼,一手撑在阳台上,一手夹着的香烟缓缓朝嘴边送,吸一口下去,长长地吐出来,那烟雾便伴着雨水飘散,呈现出各种不规则的形状,如同他心里燥乱不已的那种状态。
他早就看到她了,在她从凌正枫的车子里下来的那一刻,他便清清楚楚地看到她了。
十七楼,从高处往下几乎只能看到一团黑影,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更认出了送她过来的男人。
还未宣誓过主权,那么她就是自由的,就算她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其实也不关他什么事。可是,宋天烨却出奇的不爽,如同方才他亲口听到她说‘是又怎样’时感觉一模一样。
他是个不太容易动怒的男人,这几年情绪也控制得极好,只是,当他坐在客厅的转角沙发上等了她一个多小时后,他竟有些把控不住性子了。
一个多小时,腻歪的时间是不是也太长了?
那个男人都对她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