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系统子弟,还有打招呼写条子的,”王浩波张嘴就来。
他很不以为然地翻翻眼皮,“水利厅好歹是公家单位,近两年效益也还算将就,对大学生的吸引力,未必就小啊。”
“好了,你不说我还忘了呢,拿甯家的工业园跟他们谈,”陈太忠却是没心思听他白活,灿烂地一笑,“哈哈,也算是要挟,对嘛,天南省大学这么多呢,哈哈……”
王浩波拿一个不值钱的消息,换了陈太忠放翻彭重山的承诺,心里当然很开心,说不得又提一点建议,“其实你想整那个老师,可以在《素波晚报》上想想办法。”
“我认识一个写杂文的,笔名叫‘随遇而安’,是个职业撰稿人,名气不算小。”
“报纸未必敢登吧?”陈太忠苦笑一声,“咱们都是搞这个的,你也知道,太不和谐的东西,估计会被枪毙的。”
“他的稿子一般不会,”王书记笑着摇摇头,“他的文笔犀利,擅长针砭时弊,要是他肯写,报纸一般不会拒绝,除非太敏感的东西。”
“哦?那咱们去找他?”陈太忠一听,来劲儿了,“这种人倒是挺少见的。”
“那成,润笔费算在我身上,你不许出啊,”王浩波笑着点点头,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等我一下。”
“什么?润笔费?”陈太忠登时傻眼了,“他不是又是针砭时弊,又是文风犀利什么的……还要润笔费?”
“那是啊,人家想写的,就自己写,”王书记很奇怪他的反应,停下了正在收拾东西的双手,愕然地看着他,“你要求人家写,可不是出润笔费?这个不矛盾吧?”
“那得多少钱?”陈太忠总觉得,这个事实,让他心里不是很舒服。
“他名气大,肯定要比别人多要点,”王浩波却是不肯告诉他具体的价钱,只是笑嘻嘻地摇摇头,“呵呵,润笔费是我的事儿,你操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