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衣和外套,只穿着一件乳白的羊毛衫,袖子撸得老高,露出白生生的手臂,在兴高采烈地玩泥巴,陈太忠却是坐在一边,专心地在砚台底下刻起字来。
原本是挺和谐的气氛,不过,唐亦萱到外面转了一圈,拿了一个小砂轮机回来,慢慢地打磨石头,一瞬间,刺耳的噪音响了起来,室内尘土飞扬。
“喂喂,唐姐……”荆紫菱不干了,“你到外面去破玉啊,我正听音乐呢。”
“啊,你不是要看我破玉吗?”唐亦萱一脸愕然地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的样子,“这个角模机,还是我从别人手上抢过来的呢。”
荆紫菱大大的眼睛眨一眨,眼珠又来回转转,显然她很难做出选择,终于,还是迟疑地摇了摇头,“这么说吧,你能不能等我做完这个花瓶,再破玉啊?”
“你做的是花瓶,不是海碗,没俩小时你想都不要想,”唐亦萱轻笑一声,还是放下了手里的砂轮机,坐到陈太忠身边专心看他刻字。
陈太忠的字刻得很快,大约十来分钟就刻好了,刻好之后,头一侧,看到唐亦萱的脸就在自己跟前,登时心一动,只是眼下,荆紫菱正玩泥巴玩得兴起,他也只能动动心。
唐亦萱显然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了什么,警惕地扫了荆紫菱之后,低声嘀咕一句,“你要是因为这个女孩儿放弃晓艳的话,我饶不了你!”
有本事你强奸我啊!陈太忠恨恨地瞪她一眼,也懒得多说,冲着荆紫菱一扬手,“小紫菱,字儿我刻好了,十六个字,够了吧?”
“嗯,先这么多吧,”荆紫菱玩得兴起,头也不抬地回答了,“拿过来给我看看吧……”
我靠,你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啊,陈太忠有点恼火,不过想想荆以远的“太忠库”三个字终究会留在纸上,决定不再计较,走到她身边,坐到另一个矮凳上,将砚台递给她看。
“老吾以及人之幼,”荆紫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