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焕章端坐在正堂案后,目中精芒凌厉,脖颈处青筋欺负,低沉压抑的气息,弥漫着整个殿堂。
“嬴冲。是嬴冲!”
除了嬴冲之外,再无其他可能。那个混账,竟然用这样的方法来报复!
“应该是他不错,”
王籍坐于一侧,脸上则是全是苦笑之色:“关键是证据,那家伙下手果断利落,只一日之内,就使咸阳城为之变色。你我都太小瞧他了——”
小瞧了这个纨绔,这四年间竟然在咸阳城的底层,经营出这样底蕴深厚的势力出来。
最初第一日的那些案件。应该多为嬴冲手笔。无一例外,都是不留任何痕迹,曾经露面的那几个活口。如今也不知藏到了何处,竟然让京兆府与他们襄阳王氏都找不到下落。甚至几个世家合力,也仍不见蛛丝马迹。
而这一日之后,咸阳城里乱象已起,各家势力间的争斗再难遏制。那位就只需往这烧开的油锅里,随意的浇些水就可。这也就使得京兆府,愈发难以寻到安国公府参与此事的证据。
“他第一个下手的,就是司徒鹤与王百灵,真令我意外。狠辣。无情,使我刮目相看!”
王焕章闭着眼。火气稍息:“王籍你素来智慧超绝,可能想到办法。为我解困?”
王籍想了想,然后摇头:“势至如今,已不单只是嬴冲一人之事,必定还有旁人在推波助澜。我们从襄阳那边调集人手,也需至少十日之后,缓不济急。侄儿仔细想过,如今京兆府除了向禁军城卫与绣衣卫求助之外,已经别无他法可想。”
这咸阳城实在太大,大到他们动用整个咸阳王氏的力量,都没可能压制全城。别说是王氏,便是大秦三宗那样的势力,也难办到。
这让他又想起了师尊的一句话,不打无备之仗。
这次就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在自己不熟悉的战场,与嬴冲刀刃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