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这满腹的才智恐怕真是白费了。
反观自己,方岳贡却是充满了寂寥的意味。崇祯末年的时候,以一介巡抚之身入阁,开大明有史以来之先河,当时的他也是满怀憧憬,以为自己将由此大展宏图,力挽狂澜。但直到弘光义兴朝时,这希望却是越来越渺茫。甚至还被人认为是趋炎附势之徒。
回忆起当年初到山东的时候。和朱平安在大棚中坐而论道的情景,方岳贡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施琅似乎感受到了方岳贡的这种心情,和张名振交换了一个眼色,这才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送到方岳贡的面前。
“四长先生,殿下一直记挂着您,殿下托我问您一句话,这些年徘徊中枢。可有意愿为地方父母,磨砺政务。有朝一日。名正言顺再入内阁呢?”
方岳贡顿时呆若木鸡,半晌这才嗫嚅道:“殿下,殿下还记得方某?”
张名振一笑,“四长先生巡抚山东之时,殿下但凡每有新举,总会说一句话。‘由方四长先行过目,经他斟酌修改之后,方可推行!’”
方岳贡一愣,继而眼眶有些微红。“殿下谬赞了!”
“本将出海之前,殿下还特意交待。四长先生之才,不在中枢而在地方,松江和山东百姓如今提起先生,就如同万家生佛一般。四长先生入阁之时,未经磨砺,想做事会做事,但却不知该如何做事,进入中枢对于先生来说的确有些太早了,这一点先生不如彦清公(赵光抃)。如今福建初定,百废待兴,殿下的意思是想请先生署理闽地政务,就是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慢慢的,方岳贡从震惊之中平静下来,眼睛盯着施琅手中的书信却许久未曾去接。心里的犹豫惶恐早已不知道飞到何处了,脑子中只是回荡着朱平安的那句话。
“想做事会做事,但却不知该如何做事!”
张名振和施琅并不打扰方岳贡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