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之内鸦雀无声,中军大营也是寂静无声,营寨中的山东军士卒默不作声的将眼神投向中军大帐,投出的隐隐杀气让跟随郑森而来的郑军亲兵们顿时警觉起来。
郑森的心腹陈泽陈光心头忐忑,还以为张名振施琅有意在营中格杀郑森,连忙将佩刀抽出。郑森的亲兵中核心军官多为南安子弟,其余大部分都是闽南白樵的海商子弟,名为信武营,也是郑森麾下战力最为强劲的精兵。此次来的人数虽少,但却是丝毫不觉畏惧,一个个警惕异常严阵以待,牢牢的守住中军大帐的正门。
此时,陈鼎脚步匆匆的跑过来,头上的璞巾也因此变得东倒西歪,外袍被汗水浸透,显出老大一片水迹来。
山东军士卒没有一人上前阻拦,信武营的亲兵也都认得陈鼎,因此陈鼎便径直跑进了大帐。
耳中却是听得张名振大声说道:“延平伯费心了,多谢提醒,本将自有定夺!”
郑森却是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敢问张大帅,如何定夺?”
“这个便不劳延平伯多虑了!”张名振慢条斯理的说道:“方大人也知道,如今陛下已经天下兵马交托睿王殿下掌管,本将又是睿王殿下钦命的闽粤兵事总督,这眼前的战事本将心中早有成竹,延平伯只管听命行事便可!”
“当断不断,必有后患,张大帅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伴随着郑森的怒吼声,一名背插红色靠旗信使快步跑入大帐。“回禀主将及众位大人,吴军夏国相所部忽然向紫金山我军阵线发动进攻,而吴三桂主力则向西转进。”
“那袁继咸所部呢,到了哪里?”张名振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淡淡的问道。
“袁继咸所部兵分两路,还在长宁会昌一带徘徊,进展缓慢,未按照之前的约定攻克武平,吴军主力恐怕会脱困而去!”信使躬身回答道。
“如何!”郑森顿时来了精神,“本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