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嘛,的确不小,但就是不知这是否有真才实学。现下,你竟然敢拦住我大军出兵的脚步,这便是死罪难免,你且将你的见解说一下,如果是无理取闹哗众取宠,那可就别怪我军法无情了!”
陈鼎的背心上当即便出了一层的冷汗,他可是知道郑森的话可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刚想替儿子解围辩解一二,但一抬头,郑森森然的目光却是直射过来,径直将他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堵了回去。
陈永华却是不卑不亢,脸上没有半分的惧意,行礼之后便坦然回答道:“伯爷明鉴,如今清军大举入闽,仙霞岭分水关已经门户大开,老侯爷殒命南平,军中群龙无首,但真正降清的人却不多,各部要么在节节抗击,要么在不断后撤,此时,各部正需要伯爷站出来登高一呼,万众影从。郑彩之辈,不过是疥癣之患,更何况如今陛下和群臣就在莆田,大义之名也当属伯爷,现下定虏侯正在四方联络,各部归心就在眼前,伯爷又何必为了这样一个小人亲身犯险呢?伯爷只需坐镇莆田,郑彩如果亲来,自有陛下降旨,将其划为叛贼逆臣,到时他便成了众矢之的,可以说是不攻自破!”
郑森听了陈永华的话,不由得一笑,“愧两公果然说的没错,他言及你于民政一道天资赫然,但于兵事却不过泛泛,可为阁臣领相,但却不可为统兵之将。当日里我在山东时,曾经听说过一句话,深以为然,今日便送与你,你好好思量一下吧!”
“政务便是兵事的延伸!”郑森撂下这么一句话,催马扬鞭,带领兵马出城,走了不远,他却是又拨转马头回来,冲着陈鼎喊道:“陈大人,此子胆色我甚是喜欢,等我得胜归来,便让他在我帐下出仕吧!”
说完,也不管陈鼎是否同意,转身便扬长而去,只剩下一身冷汗蓦然发呆的陈鼎和若有所思的陈永华。
“父亲,伯爷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良久,陈永华却是问陈鼎。
陈鼎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