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但明弓软绵,对于高速移动的骑兵完全没有什么伤害。戴着红缨帽的蒙古骑兵撑开手中的圆盾,加上身上所披挂的柳叶甲,掌旗官将手中的黑纹苍鹰旗高高举起,视线所及之处,只剩下城门的方寸之地。
李过和李来亨父子骑马并辔站在吊桥的桥头,看着清军的骑兵山呼海啸一般涌来。李过不由得有些变色,但身边的义子李来亨却是面色如常,这让李过不免有些好奇和羞愧。自己也算是征战了半生的老将,却是连一个晚辈都不如。
但着实有些奇怪,清军大举逼近,李岩阎应元却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难道真的能“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陈头上密布火铳兵和各种火器,但城门却是并无重兵防守,一旦清军骑兵冲到城下,城门洞开之下,还怎能确保瓮城的安全?这山东军确是与其他明军有所不同,李过在明军中属于新人,对于山东军这种自信纪律的氛围还是不能够完全理解。
就在李过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身边的李来亨却是一挥手,后面的士卒立刻吹响了口中的竹哨,声音尖利刺耳,但却在这炮声轰隆中清晰可闻。
竹哨吹响之际,李过却是吃了一惊,护城河中壕沟沟堑之中,层层叠叠累积的尸身之中,却是忽然钻出了数百名护住口鼻的明军士卒。这些人是什么时候藏到这尸体中间去的?
明军士卒个个身穿轻甲,显得身形格外的敏捷轻盈,脸上都蒙着山东军中随处可见的特制口罩,一个个都看不清面目,但双眼投射出的兴奋和自信的神采却是显现无遗。
其中一部分人手中搬着一根四尺余长的竹管,管口有海碗粗细,但显得却是分量颇为沉重。李过视线所及,可以发觉竹管内部似乎还镶嵌了一层铁管。一些明军士卒身上套着厚厚的棉衣,肩膀上更是包裹了层层的棉垫,双手也带着厚实的手套。
另外的明军士卒将竹管放置在身穿棉衣的士卒肩上,随手将背后所背负的一根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