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亲兵,一名亲兵却是见到了他,“回禀将主,陈大人却是到镝楼那边了,早前从江阴大牢中提出来的那名犯人却是带着工匠一直在那边劳作,陈将军兴许便是去看他了!”
阎应元心里一动,站起身来,向着镝楼的方向走去。
镝楼后边的藏兵洞中,有好大一片的空地,难得的是这藏兵洞还有一个洞口通向城内,想必是危急之时从城内派来的援军所用的。还有一条并不陡峭的坡道,方便城下向城上运送各种守城物资。
阎应元当初便是看中了这里,所以才将火砖木铳的制造治所设置在了藏兵洞中。既可以躲避清军的炮火,又可以使得工匠们造出来的火器源源不断的送往城头一线。
由于藏兵洞中堆放了不少的火药硝石一类的东西,因此心细如发的陈明遇便严令洞中不得点灯。因此,天色渐黑之后,士卒便将工匠们都请了出来,并在洞口设置岗哨,保护物资。
此时,工匠们早已下城去休息吃饭,藏兵洞洞口也冷清了不少,几名士卒各执刀枪在洞口处守卫。借着镝楼上的灯火,远远的阎应元的便看见,陈明遇正将一些食物递给一名坐在地上穿着白色囚衣的年轻人手中。
“奉义贤弟!”阎应元开口喊了一声。
陈明遇一转头,微微拱手,阎应元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的脸上竟然被划了一刀,虽然早已经止血,但看起来还是有些可怖。
“怎么回事,何时受的伤?”阎应元一边抱怨,一边让亲卫取来随身携带的金疮药,亲手给陈明遇包扎。
陈明遇却是不以为然,“不是什么要紧的伤口,被一个冲上城头的鞑子白甲兵给划了一下。”
阎应元熟练的给陈明遇的伤口上药,包扎完毕,却是看到了脚边跪着的那个年轻囚徒,不由得一愣,连忙问陈明遇,“奉义,你从江阴带来的人便是他?”
陈明遇点点头,“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