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也都纷纷附议。其中不乏愿意追随朱聿键忠心的臣子,但大部分却都是不愿留在南京这个险地的人。
大殿之上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南京在经历了众多的纷乱之后,在面对清军大兵压境的今天,郑家大军又全军撤退,那南京又何谈坚守呢?
但众人之中,却唯独史可法没有出声。在众人表达各自的意愿之后,史可法向前走了两步,冲着朱聿键深施一礼,“陛下,臣愿意留在南京!”
众人同时一愣,就连郑芝龙都诧异万分,忍不住开口道:“史阁部,虽然您心里对郑某鄙夷之极,但有些话本侯还是要说在当面。我郑家兵马正在陆续撤回福建广东一线,南直隶江浙一带的兵马虽然还有一些,但都是各自为战,清军来势汹汹,我军万难阻挡,您要留在南京据守,这恐怕……!”
史可法连看都没看郑芝龙一眼,轻蔑的一笑,“平虏侯弃守安庆之时,怎么从未有过如许的思量。自古国家社稷危难之际,总要由臣子挺身而出,匡扶危局,史某不才,于兵事粗疏浅薄,但这颗报国之心却是赤诚纯达。骤逢大变,人皆是以图自保,唯有鲜血才能警醒振奋我国人之心。黄公辅虎大威刘肇基等国之干臣已决意在安庆战至最后,史某一介腐儒,不敢与众将军相提并论,但身为大明兵部尚书,坚守京师却是躲不开的职责,臣不才,愿率领京营兵马战至一兵一卒,与京师共存亡!”
史可法的一番话铿锵有力,让殿内的众臣都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来,郑芝龙的脸上也一阵发烫,轻咳两声,不咸不淡的褒扬了几句,便打算带着朱聿键等人尽快上路。
走出奉天殿,四面眺望巍峨的宫城,朱聿键不禁悲从中来,双膝一软,跪倒在殿前悲戚不已,身旁的曾氏和朱琳源也一同跪倒,向已经来不及前去告别的宗庙方向连连叩首。
郑芝龙顿时有些不耐烦起来,冲着不远处的邹靖一瞪眼,邹靖不敢怠慢,带着一众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