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聿键脸色阴沉,声音也有些沙哑。
黄道周和苏观生黄鸣俊早知道朱聿键会有此一问,但心里却是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之前一直的在坚持的储君立嫡的论断,言犹在耳,就连民间的风闻都知道朝廷和天子有意立嫡子朱琳源为储君。到头来,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件大杀器却成了难以下咽的苦果。身为阁臣,这仅存的面皮还是需要顾及的,难不成真要学那街市上的泼皮无赖,将自己说过的话当做一个臭屁给放掉不成?
黄道周三人的沉默不语,让朱聿键心中的怒火更盛,将头转向郑芝龙兄弟,“平虏侯定虏侯。你们两人说一说吧!”
郑鸿逵心头一紧,如今的局面始料未及,但偏偏是一个无法化解的局面,他略一犹豫,旁边的郑芝龙却是开了口:“依臣看来,即便是有孝烈皇帝的圣旨在,陛下也无须顾及那么多,普天皆是王土四海皆是王臣。朱平安是既是陛下的儿子。更是陛下的臣子,难道他能忤逆君父的意思吗?陛下要立二王子。尽管去做便是,不必在意他人所言,我郑家一门唯陛下马首是瞻,十余万大军拱卫南直隶,还有谁能抗拒陛下的旨意吗?”
听了郑芝龙的“豪言壮语”,朱聿键只能苦笑一声。郑芝龙有恃无恐。是因为手中有兵,但他对于朝中政务的认识还是太过于浅薄了,郑鸿逵明显是没有办法,所以才沉默不语。如果按照郑芝龙所说,恐怕这半壁江山还是要陷入到纷乱之中。
朱聿键的血统本就与皇室正统相去甚远。此番得位确是侥幸,如果再一意孤行,失去大义的名分,那距离义兴皇帝的前车之鉴也就相去不远了。
侍立在一旁的方岳贡脸上的神色变幻,几次张口欲言,却是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坐在朱聿键旁边的曾氏却是看到了他的这副模样,悄悄的用手臂碰了碰朱聿键的手肘,朱聿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明了。
“潜山,现时不是朝议,有什么话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