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你为我唐王一系再度复起,做了多少的努力。但大事当前,你我父子总要有所取舍才是!”
“请父亲恕孩儿无礼。为何这舍弃的,便一定要是孩儿呢?”朱平安话中的语气渐渐变得冷冽坚决起来。“孩儿有今日的局面,何曾仰仗家族亲眷半分,现在父亲荣登大宝,太子之位不说,却反要将孩儿手中原有的一切全数拿去,这未免有些不近人情。更何况如今郑芝龙羽翼已成,权臣在侧,父亲反倒先要对孩儿下手,这让孩儿如何接受?难道就因为孩儿是您的儿子吗?”
“放肆!”朱聿键猛地一撒手,钓竿应声落入湖水之中,当即便有锦衣卫涉水前去打捞,但朱聿键却是铁青着脸一挥手,周之藩等人连忙又撤了回去。
“祖制如此,你一意孤行,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吗?”朱聿键怒喝道。
朱平安苦笑着摇摇头,“天下悠悠之口?还不是那些迂腐的士大夫人言可畏吗?父亲难道便没有想一想,如今他们还有那么的底气吗?孩儿做的这么多,东林浙党楚党等等等等,经过了这么多变故,他们早已元气大伤,父亲何苦拿他们来做挡箭牌!”
“这……!”朱聿键一时语塞。
朱平安郑重的行礼,“父亲的提议请恕孩儿不能接受。不过有一点孩儿还是要提醒父亲,多尔衮已经掌握满清朝政,如今兵强马壮,一旦扫平闯贼,便会马上南下,父亲与其在这些事情上纠缠,倒不如仔细提防清军鞑虏的进攻。孩儿打拼这么多年,麾下将士跟随的何止十数万人,为了他们,孩儿也断断不会选择父亲帮我选的道路!”
说完,朱平安转身就走。
朱聿键却是忽然开口说道:“如今你身在南京,你便不怕为父将你硬留下来!”
朱平安叹口气,看看四周的雾气弥漫的湖面,“孩儿这些年能在生死之间游走,毫发无伤,所依仗的不过就是未雨绸缪,玄武湖虽是禁地,但孩儿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