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事情!”木语菱一眼便看出丈夫的忧虑,连忙打住不提。“如今无伤在军情处效力,更是兼任内宅的护卫,白日里忙着整训军情处的人员,成立童子班,晚上便在内宅中看护,如此的忙碌,倒是能忘却了许多烦恼,咱们还是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才是啊!”
“对了!”木语菱轻拍额头,“媺娖还在信中提及,京师不日便要派遣监军太监奔赴各地,来山东的是个叫做封达的人,之前是都知监的随堂,是如今司礼监第一秉笔杜勋的心腹。媺娖还提及,这人和田贵妃是一党,要咱们千万小心。如今内宫中杜勋声势正盛,便是掌印太监方正化也不放在眼里,这杜勋和田弘遇几次三番的向皇上进言,要将山东的兵权财权收归中枢,交由宦官打理,这次封达来山东,必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朱平安心中一暖,朱媺娖惦念着木语菱母子何曹无伤,自然对自己的仕途也是格外的关注,能在这个时候提醒自己,这便是绝对可以信赖的朋友。
朱平安拍拍木语菱的手臂,“放心,京师中早送来了消息,我自有应对!”
用过了午饭,哄着妻子和儿子午睡,朱平安却是披上了大氅来到后院的荷花池边,这里微风习习,清幽雅致,却是一个思考问题的绝佳去处。
京师里的消息,依然是杂乱无章,朝中党争激烈,曹化淳走后,周延儒也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只不过此时再想补救已经有些为时已晚,黯然下台不过是时间问题,能不能全身而退都犹未可知。
这一切,似乎和朱平安没什么关系。原因便是因为贺人龙的反叛,出现的变数已经太多了。李自成逼近京师迫在眉睫。贺人龙归附李自成以后,被封为权将军,职衔已经和刘宗敏平起平坐,但却使得闯军内部凭空又多了一股势力派系,由于他的投降,一批旧部争相来投。没用多少时间,他掌控的兵力便达到了三万人左右,都是原先陕军的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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