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关朝廷的追责大可不必担忧,我这就去和周阁老送去一封书信,担保不会再有追责一说。只是不知道曹将军肯不肯在我山东军中任职呢?”
卢象昇笑着说道:“此时不难,卢某便一肩承担下来,这些日子啊,曹变蛟郁郁寡欢,本欲回山西大同老家,但又是在不愿背负着这样一个身份返乡,辱没了其叔父的英名。所以,卢某便邀请其在讲武堂中任职,教授学子,却是相得益彰。只要总戎亲自延请,他焉有不肯之意啊!”
“还有王廷臣,虽是辽东总兵,但如今辽东之地尽失,朝廷难免会追究失地之罪。卢某也曾与其人共事,也确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听闻他不日便要乘船抵达登州,总戎如果有意的话,不妨在朝中提前运作一下,将他和曹变蛟都留在山东,他们二人感恩戴德,将来必是可大用的人才。”
……
“三月暮,花落更情浓。人去秋千闲挂月,马停杨柳倦嘶风。堤畔画船空。恹恹醉,尽日小帘栊。宿燕夜归银烛外,流莺声在绿阴中。无处觅残红。”悠悠扬扬的歌声顺着烟雨蒙蒙的水面飘荡过来,让王承恩的心中陡然一颤。
周围的景致都被那好似蜜糖一般粘稠的浓雾包裹着,大致的显出一个轮廓,无论怎样仔细的去瞧,总是看不清楚。王承恩一路摸索着前进,石板小径边湖水中盛开的荷花不断牵绊着他的脚步,但却恍然不觉,一心只想找到那歌声的源头。
走了又走,就在他赶到精疲力竭的时候,抬眼望去,不远处的一个水榭却隐隐预约的透出两个身影。
王承恩心头一喜,匆匆走近来,却是找不到任何可以通往那水榭的路径,正在焦灼间。耳边却是听到了一声银铃般的呼唤,“大葫芦,是你吗?”
这一声魂牵梦绕的呼唤,顿时让王承恩泪流满面。不远处袅袅婷婷的绿衫女子,笑意融融的看向自己,刹那间。这十余年的苦楚便像是遇到了冰雪一般的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