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直说便是!”范永斗呵斥道。
“是!”大管家接着说道:“小的详查之下,发觉这张银票竟是两年之前山东分号,也就是六爷那里出具的,原本是为了偿付欠款所用,只是后来登州出了那档子事情……!”
大管家说到这里,范永斗也忽然明白过来,山东分号一直是由自己的六弟范永年在打理,可是两年之前,范永年便和王家的王衍恕一起死在了山东,山东分号的产业也全部被朱平安接收,可如今这张早已经失踪的银票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介休呢?
莫非……?
一想到这里,范永斗便再也无法安坐了,站起身,在房间里踱了一个来回,“来的是什么样的人?”
“一共有二十多人,服色华丽,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二十多岁年纪,样貌普通,但气质迥然不同,小的敢断定是大家子弟。只是口音方面,说的却是字正腔圆的官话。小的还仔细打探了一下,这些人是今日一早入的城,没有和任何人接触,便直接来了咱们府上。”
“请他们到花厅就坐,记得要以贵客之礼相待,再有便是给民团那边送个信,这两天来介休的各路人马都有,要严防有人借此生事,调集一些好手来府上戒备,牢牢的盯住那些从福建来的人。”
……
偌大的范家祖宅,热闹非凡,仅是有资格入府的便达到了五百多人,其余也都被安置在各处的宅院,总数接近千人。日中之时。范永斗亲自扶了七十岁的族叔出来见客,接受宾客的贺寿之礼,不过也都是表面文章,看似格外喧哗,其实却是各怀心思,这一点就连旁观的朱平安等人都看得出来。
跨院的花厅中宴开十桌,其余便都分布在不远处的亭台楼阁之处,就坐于这里,俱都是介休本地的官员,听闻山西布政使也曾亲自前来。不过并没有出现在这里。反倒是汾州知州同知和判官以及知县等人在正位就坐,山右八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