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黑衣的青年文士说道:“肖大人,您看?”用的居然是大明的官话。
黑衣文士一笑,微微点头。“沈大人。计议已定。这时候再优柔寡断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查布海身为查勘敕使,要是得知了此次变乱的内容,我是无所谓。对你可是……!”
沈器远咬咬牙,当下将心一横,抽出腰间的宝刀,“尔等听令,攻破驿馆,鸡犬不留!”
龙虎营的士卒和统领一时间大惊失色,“大人,驻守驿馆可是领相大人亲自下达的命令,我等本有卫护之责,如今您要冲击驿馆,小人等可万万承担不起!”
沈器远冷哼一声,从怀中摸出一个卷轴来,在统领眼前展开一晃,“本官是奉王上旨意行事,但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统领顿时哑了口,沈器远将宝刀一横,“你们是听从王上的命令,还是金自点的命令,自己去选,不要阻拦本官办事!”
说完将手一挥,身后的禁卫营士卒顿时呼喝着向驿馆冲去。
龙虎营的士卒面面相觑,思来想去,只能听从朝鲜国王的命令,于是返身便加入到禁卫营的队列中。
墙头上的满人武士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些个朝鲜人竟然倒戈一击,居然敢攻打满洲查勘敕使的所在驿馆,于是连忙大声呼喝起来,招呼同伴紧锁大门,并上墙还击。
禁卫营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根丈许长的圆木,大声叫喊着开始以圆木撞击驿馆的大门。声响甚大的撞击声响彻了半个汉阳城,附近的老百姓都是抱头躲进了自家的屋中,心惊肉跳的听着这不同寻常的响声。
墙头上的满人武士开始以弓箭还击,沈器远招呼着黑衣文士向后退却了一段距离,看着龙虎营和禁卫营的士卒找来长梯开始向墙头上攻去,不禁有些忧心忡忡。
“肖大人,咱们要不要送个信给前去金自点府邸的人马,让啊他们详细搜一下有无金自点和满人勾结的文书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