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人心的把握。仅是从豪格的双眼中。何洛会便发觉了两人之间若隐若现的一道裂痕。
之所以会这样的失望,完全是何洛会对于豪格其人的失望,政争犹如战场。不是他死便是己亡,容不得半点的慈悲和犹豫。何洛会满腔热忱的献上自己呕心沥血制定出来的计划,却被豪格一口否决,其中的愤懑和怨念可想而知,当然更多的则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也许其余的便都是郁郁不得志的失落吧。
所以,何洛会喝得很醉。九月底的关外,已经开始飘起了雪花,何洛会便在这污秽的路边小酒肆当中喝得酩酊大醉。他仰慕汉人文化,更是憧憬那些所谓的一尘不染的士大夫风采,因此即便是如今在正黄旗中任固山额真这样的官位,至今仍是孑然一身,身边连个随从也没有。
直到将那酒肆中本就不多的存酒喝完,何洛会这才意犹未尽的走了出来,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和雪花一吹,关外烈酒的酒意顿时上头,脚步也变得踉跄起来。
空荡荡的街道上没有一个行人,何洛会便凭着脑子中残存的意识扶着墙角向家的方向走去。寂寥的环境更增添了他心中的悲凉。放声大笑几声,除了引来家犬的一阵狂吠,竟是连个出声询问的人都没有。
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风雪也越来越大,何洛一个没留神,脚下一滑却径直摔倒在雪地中,还没等纷纷扬扬的雪花飘到脸上,他却再也禁受不住困倦的侵袭,发出了响亮的鼾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何洛会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意识慢慢的恢复,恍然间想起自己是饮酒过量摔倒在地,但奇怪的是,身体和四肢却没有冰冷刺骨的寒意,就连脸上也是干干净净的。
身上盖着一件厚厚的纯白貂裘,毛皮柔滑温暖,全身上下都被融融的暖意包裹着。扭头一看,去看到一张关切的熟悉面庞,正是自己的好友,正黄旗梅勒章京冷僧机。看看周围,却是回到了刚刚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