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花费的银两我等一定送到府上!”
“哼哼!如今登州四卫中那一卫至少都可抽调出两千人马来。我可是听说,这朱平安前来登州上任,除了带来五百亲兵之外,其余的都是跟随而来的中都的民壮和老弱妇孺。总数也不过千余人。如果咱四卫每家能抽出一千精兵来。那……!”
众人尽皆大惊失色。“杀死上官,这不等于是叛乱吗?”
“蠢材!”蔡连升恨铁不成钢的骂道:“难道非要我将话说明白吗?如今各卫所粮饷拖欠半年之久,士卒们早有怨言。咱们只要将祸水引到朱平安身上,还怕士卒们不怒火中烧吗?再者一说,只要干掉了朱平安,所有的善后自有将主大人和我来为尔等做主。如今的登州府衙,也是两个新到任的京官,两眼一抹黑,他们能说出来什么道道来,还不是任由我等向朝廷禀报吗?”
蔡连升幽幽的说道:“想想当年的辽东巡抚毕自肃是怎么死的,还有数年前的吴桥兵变的始末,你们还不知道该如何去办吗?”
众人恍然大悟,但脸色却不约而同的苍白下来。
“我这就返回济南,诸位也都回去想想清楚,这天下的富贵可没有自天上平白掉下来的啊!”
……
成山卫指挥使许茳的指挥使官职是世袭得来,一连三代镇守成山卫。回到卫所之后,一连三天,许茳都将自己关在房中未曾出门,到得第四天一早,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很清楚,如果不报清册,一个月之后,自己便将步林德远的后尘,罢官抄家。但一旦交了清册上去,那便是又将一把刀送到了朱平安的手中,之后任何一个微小的差都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思来想去,许茳还是决定遵从蔡连升的主意,铤而走险,这一把赌赢了,接下来这指挥使的官职便可以宛然无恙的传承下去。
相通了这一点,许茳立刻布置下去,命令自己的心腹召集豢养的亲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