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满是难免的。告诉你手下辽镇兵马,勿要和他们起了争执,堵住他们的去路便可!”
“是,儿子明白!”吴三桂抱拳行礼。
吴三桂察言观色,又问道:“义父莫非还是为了巨鹿的事情烦忧?”
看到高启潜满面忧色的点点头,吴三桂一笑,脸上的刀疤也蜿蜒起来,显得格外的诡异。“义父何须担忧,他卢象昇虽然侥幸得胜,便面对的可是鞑子的左翼主力,卢象昇就算再悍勇,又能撑得了几时啊?”
“可眼见着朝廷催促咱们进兵的圣旨就要到来,咱们总不能抗旨不遵啊!一旦救援,清军必然会后撤,等于是将卢象昇救出了苦海啊!如此一来,岂不是自留后患啊!”
吴三桂狡黠的一笑,“义父,您老人家糊涂啊!杨阁老命人给咱们送来‘时机’二字,其中可是大有深意啊!”
“哦?”高启潜一愣,“有何深意?”
吴三桂凑了过来,低声对高启潜说道:“义父,杨嗣昌的意思是,出兵可以,关键是要掌握出兵的时机。卢象昇和鞑子在巨鹿苦战,何时救援怎么救援,那可是咱们说了算的事情。只要咱们缓上一缓,等待卢象昇和鞑子拼的精疲力竭的时候,最好是等待卢象昇战死之后,咱们这才发兵,您想一想,到时候鞑子也是损失惨重不堪再战,咱们不就坐收渔利了吗?战后,咱们向朝廷写一份奏章,禀明卢象昇是力战而死,咱们虽然全力救援,虽然没能救下他,但却击退了鞑子大军,这还不是大功一件吗?”
高启潜眼前一亮,但随即又有些犹豫。“但朝廷的圣旨眼看着就要到来,一旦钦差催促,咱们又能如何呢?”
吴三桂嘻嘻一笑:“这个好办,儿子这就叫人将江淮来的粮草先藏起来,折腾出来一些响动,士卒无粮,自然不肯开拔,就算咱们这些统兵大将也无可奈何,钦差就更不用说了!”
高启潜恍然大悟,一时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