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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派了沈恪到平安那孩子的身边,这些年明刀暗箭的,就算他不想搀和到恩怨中,可是就凭他那个父亲,他也别想置身事外!”王承恩缓缓说道。
“我早就告诉过你,当初平安一落地,就应该让我把他抱走抚养,隐居乡间。到了今日,我木严梓会高高兴兴的把女儿交给他,看着他们开心快活的成家立业子算满堂,也不会如此担惊受怕!我到现在都想不通,你到底为何要把孩子还留给朱聿键!”木严梓忽然间爆发了。
“你以为我想?”王承恩将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当年那段日子乱成什么样你不清楚?每天都是朝不保夕,谁能知道青荷的幼妹会去了唐王府,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是身怀六甲,任我说破嘴唇她也不肯跟我离开。沈家的女人都是如此,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宁撞南墙也不回头的性子。青荷是为了沈家,她妹子却是为了心上人朱聿键!她愿意为了朱聿键去死,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守着自己身陷囹圄的父亲,愿意生生世世都为他朱家为鬼为奴!我一个阉人,我能有什么办法!”
木严梓呆呆的听着王承恩如同独自舔舐伤口的孤狼一般的嘶吼,却没想到眼前的这个曾如兄弟一般的朋友,如今在内宫叱咤风云的大宦官却也有如此痛断肝肠的经历和情感。
王承恩说完,双手扶着桌子站起来,双目赤红,用尽所有的力气,以一种诡异的低沉的声调对木严梓说道:“当年沈家的人都死光了,就剩下青荷的幼妹,可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却拼尽全力了要为朱家留下一条血脉。你听清楚,那孩子不仅是朱家的人,更是沈家唯一的血脉。沈家失去的,我要帮他们拿回来,我不是想证明什么,我只是想完成青荷最后的心愿。”
王承恩两步迈到木严梓的身前,“这大明朝到如今的光景,旁人或许不知。但我王承恩却看得清清楚楚,朱平安是我和青荷最后仅剩的希望,你如果还当我们两个是朋友,就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