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应诏!”朱聿键和曾氏同时惊呼出声。
朱平安和曹无伤的脸色也是一变。莫非消息走漏了,私入禁垣高墙联络罪宗,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死罪。石应诏此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听着院子外边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再想逃出去,已然是不可能了,难道只能坐以待毙?
众人将眼光齐齐投向端坐在床上的朱聿键。朱聿键长叹一声,在曾氏的搀扶下站起身,吩咐邹靖,“福祸自有天数,去开门吧!”
邹靖又将犹疑的眼神看向朱平安曹无伤,欲言又止。
此时的朱平安虽然也有些慌乱,但两世为人,城府已然是深厚无比。凤阳军政民三司官员的资料以及崇祯朝顶尖权贵的恩怨交集像走马灯一般在脑子中闪过,须臾之间便有了大致的应对之策。朱平安深吸一口气,转向邹靖,“邹公公,开门吧!”
大门轰然打开,十余个皂衣大汉簇拥着一个穿着绯红袍子的宦官冲进院内。宦官四十岁左右年纪,鹰钩鼻子格外醒目。他的身后,两名壮汉将一名被绑缚的结结实实的高墙卫小旗推倒在地,正是刚刚接应朱平安进入高墙的那人。
朱聿键扶着曾氏的手臂走下台阶,向着宦官一拱手,“石公公……!”
凤阳皇陵镇守太监石应诏手一挥,打断了朱聿键的话语,“庶人朱聿键,高墙卫百户朱平安,你二人知罪吗?”
朱聿键看看曾氏,两人的眼睛中同时闪过一丝绝望。两人踌躇了一下,作势就要下跪。
朱平安却在此时上前走了几步,挡在朱聿键夫妇身前,心中虽然千万个不情愿,但还是抢在朱聿键夫妇前边翻身跪倒,“高墙卫百户朱平安参见石公公,不知石公公所言之罪究竟为何?”
石应诏冷笑一声,“未得允准私入高墙,与罪宗会面,这就是死罪!”
朱平安身后的曹无伤闻听此言,便要立刻暴起,却被朱平安一把拉住。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