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往年,开春转暖的太慢,秋时霜冻又太早,苞谷常常绝产或者减产,家家户户开出的那么二三亩荒地多半是种了荞麦。如今突然听得小米送包谷苗,怎么不欢喜?
要知道菜棚里的包谷苗已经有五寸高了,过些时日栽下去,平白就比人家点籽早了一个月啊,就算秋时霜冻来的再早,也足够收获金黄的大苞谷棒子了。
“那,小米啊,苞谷苗分了我们。你家田里种什么啊?”
众人到底没有喜的彻底晕了头,有人高声问出口。
小米摆摆手,“我拜托陈掌柜在南方给我买了些地蛋种,秋时看看能不能再开个作坊,琢磨条新路。兴许明年春日,各位叔伯连苞谷都不愿意种,改跟我种地蛋了呢。”
“啊,那还好,可别为了我们这些杀才,耽误了你们家里的收成。”
“就是啊,别管你种地蛋赚了多少银子,大伙也不眼红。你送了大伙儿这些苞谷苗,就是半年的口粮,大伙儿都念你的好。以后有活计,尽管开口。山下的三十亩旱田,我们包了。”
“对啊,对啊,家里今年就别招短工了,那些人都太奸猾,不实在!”
众人七嘴八舌说起今年的安排,都是兴奋的拎了酒坛子当水喝了。
没过一会儿,男人就东倒西歪,被嗔怪恼怒的妇人们扶了回去。
淘气小子们端了大陶碗,装了剩菜,足够一家人明早热热,又是一顿好饭。
小米忙着给老冯爷和毕三叔带了一份谢礼,虽然是些烟丝和茶叶等普通东西,但还是打点的两人眉开眼笑。
刘婶子同桂枝儿婆媳留到了最后,帮着小米拾掇了灶间,洗刷了碗筷。
小米也不必想办法避讳旁人,直接塞了她们一块大红色的细棉布。
刘婶子还要推辞,但这料子是小米特意嘱咐陆老大买的,细软之极,颜色也鲜亮,极适合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