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心存感激的啊,这不,连平常运货的大卡,在今天也为他们四个破了例,充当了一回临时的公共汽车,承载着这四位以及他们的行囊,奔着火车站而去。
在那里,他们将要与整个城市的下乡大部队汇合。
在那里,王主任只要将他们往相关部门的人员手中一交,他也就完成了这个曾让他头疼不已的工作的使命。
摇摇晃晃的皮卡车,挂着四面漏风的油毡棚,吱吱呀呀的像是在唱着欢送的歌曲,让车上的四个人,轻快的迷茫着。
虽然前路渺茫,却总比人生永久的挂上磨灭不去的耻辱,要好的太多。
这是对他们新生活所唱的赞歌,也是他们所拥有的一次生命的转折。
因为大卡的功劳,让火车站的抵达顺利的难以想象。
鸣响的汽笛声,提醒着还未上车的旅客们,他们那紧迫的出发时间。
站台上分离的旅人们,是满心的不舍。
但是却有一列特殊的车厢,坐在里边的众人,他们的反应却与普通的旅客大有不同。
这节车厢的乘客们,他们是忐忑的,是期待的,是充满好奇的,集合体。
这里的乘客们,多是年轻的面孔,多是充满干劲,准备在新的天地中扎根落户的,充满着勃勃生机的人群。
他们别着下乡上山负责办给统一配发的象征着光荣的大红花,满面红光的讨论着关于未来的畅想。
而就在这个缓缓运行的列车内,那蜷缩在最深角落中的四位,就成了其中的异类。
实在是这四个人的组合太过于奇怪,老的老,小的小的,不成样子。
老的,就是靠在最里一排的两位,那头发都已经花白了,相互扶持着,一看就是两口子。
至于那小的,脸上的稚嫩也与这些已经20啷当岁的待业青年大不相同,这是个还没出校园的学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