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箍在那里。
曲婉婉实在是觉得太崩溃了,眼睛也疼得要命。
曲婉婉打得累了终于窝在他怀里哭泣。
厉冥皓龇牙咧嘴的,整个人本来就东倒西歪,却还要赶紧寻个支点,将自己定在那里。
她靠在他怀里抽抽搭搭半天,牟然就感觉手心一片湿润。
有些莫名其妙地拉开了些距离,这才发现他身上那件薄薄的休闲衬衫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鲜红血迹。
“厉冥皓你……”
重新将他扶坐起来,又除开衣衫之后,她才看见这男人身前原本纯白的绷带,已经被鲜红而热烫的血染得变了眼色。
“没事。”他单手箍住她的下颌,逼她仰起头来对住自己的眼睛,“我说,没事,只是流点血而已,我还死不了,你受苦受累的命还长着,别这么看不起自己。”
日子似乎就这样慢慢好了起来,多半时候只要她不去惹他,他便也老老实实的听话,该什么时候吃饭睡觉,他都听她的。
可有时候这男人也实在是让人毛得厉害,比方说挑食,比方说严重的洁癖——明明医生已经反复交代过他身上的伤口在结痂前不能洗澡不能沾水,可他犟脾气上来的时候,她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越要做。
尤其是当他杵着个拐杖东倒西歪地栽倒在浴缸里时,曲婉婉简直恨不得两脚将他踹死。
当然,他也有偶尔示弱的时候。
因为开过头颅去淤血的关系,有时候半夜里,他会因为头部撕裂的剧痛而痛叫着清醒过来。
她有时候会爬上床来哄他,被他挣扎着推开或是不经意的重力道打到,她都尽量保持温柔,一点一点靠近他后,用声音去按抚。
可那臭男人的犟脾气上来的时候,任何人想要靠近他都不可以。
曲婉婉没有办法,只好现学现卖,跟医护人员讨要了针剂,用自己做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