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她!”
曲耀阳示意司机过来,拉了聂皖瑜上了停在一旁的他的车。
临去以前他说:“皖瑜你乖,先上车。”
聂皖瑜被司机拉走了,这时候的路边,便只得曲耀阳同裴淼心两个人。
她伸手抚了抚已经圆鼓鼓的肚子,也似乎是肚子里的孩子给了她勇气,让她挺直了腰板站在那里,并不转头去看他。
他检查了几遍聂皖瑜的车子,又打电话叫了拖车过来,这时候才看到她的身影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竟也分不清楚是因为刚才的惊吓还是这冬来的天气。
她的脸始终侧向车流的方向,长过胸前的微卷长发在寒风中轻舞飞扬,只留一个侧背影给他。
他知道这时候她万是不愿意看到与面对他的,就算刚才再难过再害怕,就算聂皖瑜几次惊恐得要往他的怀里钻,她都绝对不会那样做的——因为他再不是她的港湾了。
脸上有什么湿湿热热,裴淼心抬起手去揩,才发现自己的手都有些颤抖,怎么还是这般不争气了?
肩上猛的一压,她低头才发现是他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拖下自己身上的深黑色大衣往她身上一罩。她动了手去拉扯,他也使了蛮力去压,两个人一声不吭站在马路边上推拒和挣扎,最终她也只得是由了他,让他把自己裹成枚粽子,然后扬手继续帮她拦车。
这个时间的车水马龙,就算有空着的出租在他们跟前试探着停下,也会在他们报出地址的时候摇了摇头道:“不行,去不了,得交车。”
越来越多的车从他们跟前经过,却没人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裴淼心被冻得发抖,小脸也煞白到了极致,将脸缩了缩,正好躲在他的大衣里面。
脱了大衣给她的曲耀阳眼下只着一件单薄的针织衫和衬衣。她从前就知道他冬日里不爱穿得太多,她也还记得他说过人包得太严实活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