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能想到,他一开口竟是狠辣的毒计。
长亭很想双手作揖,表达自己如滔滔江水一般的“钦佩”之情。
“如郦震西这种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当他面前是难以取舍的痛苦抉择时,才是对他最大的折磨。”
长亭轻叹口气,面上却没有任何波澜。
对于一个一心想要将她置于死地的人,他们之间,早已没有任何父女情分。
郦震西就等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有痛感的那条腿可以走路,却是痛不欲生,而另一条没感觉的腿却是使不上任何力气。
如何选择留下哪一条?
是斩断痛苦,从此再也不能站起来走路呢,还是继续忍着蚀骨焚心的举动呢?
这个选择交给郦震西,还真是“大快人心”。
“在郦宗南让他去祠堂罚跪的时候,我就暗中派人将药粉洒在祠堂的地面上,正好祠堂的地砖也是黄褐色的,而且没有怪异的味道,郦震西也不会怀疑。又是在郦家祠堂,郦震西如何会想到呢!”
“即便过几天,郦震西的腿疼的受不了了,他也未必会轻易相信郦宗南安排给他的大夫,因为经过今天这件事情后,郦震西跟郦宗南之间已经有了隔阂,一旦你将今天的事情引到了郦宗南身上,那郦震西和郦宗南之间就是彻底不可调和的矛盾了。”
长亭顺着肖寒的话说下去。
两个人又是相视一眼。
“我怎么觉得,有种‘狼狈为奸’的感觉?”长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认识的郦长亭,绝不会对自己的敌人手软。”肖寒挑眉,若有所思的看向她。
长亭将面颊埋在他胸前,这一刻,心情复杂难言。
她是重生回来复仇的,不是吗?怎么还会对自己的敌人心软呢?
对方又何曾将她看作是女儿?又何曾想过放她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