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布袋,戴上手套,自袋中取出一套血迹斑斑的衣物。
“这是乔小弟死时所穿衣物,计有外衫一件、束口袴(古代的裤子)一件、竹屐一双。”她向孙朝礼躬身:“多谢孙大监,帮民女从殓所借来这些。”
孙朝礼揖手还礼,复又向上团团一揖:“这是奴婢亲去殓所借来的,确系乔小弟身死时所着衣物,验证无误。”
凡事有他说明,众人自不会置疑,就连曹子廉也只阴鸷着眸子,只看不说。
陈滢再谢了孙朝礼一声,当先提起那件带血披衫,展示给堂前三位主审官:“大人们请看,这件披衫尽染血迹,后背处最多,往下则渐稀。”
她执起木棍,沿后背破损且血迹最浓处向下指,直至披衫下摆,道:“这是血迹流淌的轨迹。”
小心放下披衫,她又拿起束口袴与竹屐,再度展示:“再请看这两件衣物,其上亦有血迹,虽不及披衫上多,但亦斑斑在目。”她又特意点出竹屐:“尤其是竹屐后跟,血迹犹深。”
“呈上来。”徐元鲁蓦然抬起眼皮,沉声说了一句。
立时有吏员捧托盘而来,陈滢将竹屐并束口袴置上,吏员再送去堂前,第一个就呈给了赵无咎。
“唔,确有血迹。”他细细看后,便轻抚颌下短髯点头:“竹色本就深,血染其上,颇为不显,需得就近观之。”
待几人传看完毕,小吏捧屐返回,陈滢将之归于袋中,道:“现在,民女就来演示曹大人所说的第二种可能,即乔小弟先行摔倒,紫绮趁其倒地,刺死了他。”
话音落地,那换装的小监就地一爬,竟俯卧在了地上。
众人这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地上竟铺了一张颇大的青毡,这小监就爬在青毡之上。
“这个演示会有些杂乱,需先垫上青毡,以免污了公堂。”说话的是孙朝礼。
他走到那倒地小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