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风物也是上佳的。”
此刻,他们正走在一条幽静的碎石小路上,两侧是绵延向上的缓坡,坡上生着各色树木,在这初秋的时节仍旧葱翠幽碧,另还有秋季盛开的野花,趣意盎然,更有流泉如带、鸟鸣间关,风景确实不错。
陈滢闻言没说话,一旁的李恭便纠正李惜道:“登州府也不算僻远,仍旧地处中原。”
“我才不信呢,大哥哥净掉书袋。”没了长辈在前,李惜就是只脱了缰的小马儿,跑前跑后不说,口中也没了遮拦,掩口笑道:“大哥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腹有千秋、眼观十方,自然说这里还是中原。可我是小女子呀,我又行不了万里路,我偏就说这里偏僻。”
见她一味胡搅蛮缠,李恭也不与她强辩,只无奈摇头:“罢了,我不与你说。”语中的宠溺与温柔直似能淹死人。
李惜是从小被宠大的,视这宠溺为天下间最自然之事,闻言也不觉得如何,只将那小脑袋昂得高高地,娇笑道:“大哥哥说不过我,那就算是输了,等一时到了桂树林,就罚大哥哥替我摘花儿去。”语罢便捂嘴笑了起来,又提声道:“小风筝,我叫你带的竹篓子可带着了。”
李惜给丫鬟取的名儿皆带着几分憨气,偏她的丫头也以憨头憨脑的居多,这一个叫风筝的是个才将十岁的小丫头,弯眉秀眼,生得很是讨喜,圆鼓鼓的脸庞还带着婴儿肥,此时闻言便脆生生地道:“回姑娘,婢子带着了。”一面说话,一面将身子半侧了,露出了身后那半人高的大竹篓来。
陈滢见状险些失笑。
这么大个儿的竹篓子,就算让李恭不吃不喝摘上一天的花儿,也未必能摘满。
李恭倒是一脸地淡定,温声道:“那林子是有人看守的,不许摘花儿。”
简简单单一句话,成功地让李惜塌下了肩膀,脸皱得跟个苦瓜一样,嘟嘴问:“大哥哥,当真不给摘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