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之时,毫无必要地避嫌。
陈滢觉得,这位小侯爷的古怪,可能比她还甚。
“目今我只知道,那具无名女尸至少在水底呆了两年,也可能更久一些,最长应该不超过三年。”裴恕喝了一口茶,方才说道。
纵然语声如酒,可听在陈滢耳中,却叫她一颗心凉到了底。
这比她想的时间还要长。
以这个时代的刑侦手段,时间隔得越是久远,破案的难度就越大,如此漫长的时间,足以让一切证据湮灭。
“这宗案子虽然现在不归我管,然刑部也并非宋派的天下,所以,大致的消息我还是能拿到的。”裴恕继续说道,又喝了一口茶,面上露出了享受的神情,怡然道:“陛下也知道这案子了,正着令刑部细查,往后的事还很难说。”
他的语气很是淡然,但不知何故,陈滢却从他的身上,感觉出一种森冷之意。
分明在笑,却带着浓烈的杀气。
裴恕的手上大概没少了人命。
陈滢做出了如上判断。
这也不难理解。勋爵皆从军功来,只怕这位小侯爷在从军之时,也是一员猛将。
“兴济伯府的态度如何?”陈滢换了一个问题。
裴恕挑了挑眉,单眼皮的眼眸中,划过了一丝不甚明显的讥嘲:“他们还能怎么着?无非咬死了不认。”
这回答正在陈滢预料中,她便勾起了一侧的嘴角:“两、三年前的事了,推托起来的确很容易的。”语罢,她便看向了裴恕,面上的笑容忽然就变得更加古怪起来:“小侯爷若是愿意的话,不妨从这个时间点上,再往前想一想。”
裴恕被她说得愣住了,那张满是煞气的脸上,在这一刻有了几许疑惑。
果然的,四肢发达的人,头脑可能都会有点儿简单。
陈滢在心中这般说道,伸出了一只手,拇指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