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姑娘受了委屈。
“姑娘别与这些人一般见识。”冯妈妈继续说道,目中划过了一丝鄙夷:“姑娘是奉旨办案,跟那些满世界乱跑的花蝴蝶,那可大不一样。”
纵然陈滢现下做的事情很是特立独行,但方才在那水边儿的时候,他们家姑娘的行止,冯妈妈可是看在了眼里,那委实是很规矩的。
自然,陈滢与裴恕也有对话、也有眼神上的交流,可他们姑娘是多么地端庄乃至于严肃,言行间更透着一股子大方劲儿,一望而知,那就是从教养极严的家族里出来的,比之谢家姐妹,简直高出了不知多少。
“真是枉称世家。”冯妈妈下结论似地说道,摇摇头,转向陈滢,面色立时柔和了下来:“姑娘想是累着了,还是快些回去吧,老太太想必等急了。”
陈滢点了点头,由得众人围随着,转出了蔷薇花架,径自离去。
待回到国公府时,已是申正时分。
盛夏的天气,天儿黑得迟,那日头还高高地挂着,照得满地一片白亮,蝉鸣声一声递着一声,鼓噪着、喧嚣着,却又将这盛夏的午后衬出了一种别样的宁静。
陈滢先去明远堂拜见了许老夫人,向她简略讲述了查案的经过,随后便回到了鸣风阁。
鸣风阁里鸦默雀静,守门的小丫头半倚着门槛儿,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陡见陈滢来了,忙忙地扶了门框子站好,揉着眼睛笑道:“姑娘回来了。”
陈滢点点头,抬脚跨进院中,入目处,但见满院树影、碧绿幽寂,正房门前湘帘低垂,大丫鬟紫绮正坐在廊下做针线,并未察觉有人进来。
陈滢放轻脚步,自西厢绕去门前,轻声问紫绮:“紫绮,母亲可起了?”
紫绮正做针线得入神,猛可里听见了说话声儿,便抬起头,一见是陈滢回来了,忙将那花绷子放进笸萝,起身赔笑道:“姑娘来了。姑娘恕罪,婢子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