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不回来。
“等过了这阵风头,我再找个机会狠狠治一治陈三。”郭媛低声语道,面色十分阴沉。
携芳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往后退了小半步,垂头不语。
在花架下又站了数息,郭媛身上的气势方才一松,意兴阑珊地道:“罢了,回去吧,也别叫母亲等得太久。”
携芳轻声应是,提声唤来一众小丫鬟,众人便又围随着郭媛,回到了小花厅。
回去时,那戏文正到好处,咿咿呀呀的曲声和在风里,唱的却是:“袅春风游丝娇软,飘朱栏飞絮如烟,恁是那锦瑟流年暗偷换,奴呀奴,且自忧怜。”
这几句戏文,被那伶人唱得格外绵软悠长,台下的长公主已是听得痴了,就连郭媛回来都没发现。
郭媛素知她爱听戏,便也不去扰她,自坐了下来,转首四顾,这才发觉,花厅里似是比方才空了好些,许多人都不见了,而那些仍旧在座的夫人们,纵然还在听着戏,但却一个个的面色各异,似是心神不属。
郭媛不由暗自奇怪,又见那一曲已然唱罢,便往长公主身边凑了凑,轻声地问:“母亲,怎么这一转眼的人就不见了好些?女儿出去的这一会儿,出了什么事儿么?”
长公主往四下里看了看,不在意地一笑:“听说是刘家的姑娘落了水,刘夫人并你祖母她们都过去了。”说罢她便又笑着轻抚郭媛的发丝,柔声道:“还是我们阿娇聪慧乖巧,早早地便陪在母亲身边,母亲也省了心。”
郭媛闻言,面上带笑,眉心却是蹙了蹙,没说话,只继续安坐着陪长公主听戏不提。
且说刘夫人并程氏,此时已然赶到了水边,眼瞧着刘霜兀自正坐在那石凳子上哭,身上纵披着衣裳,但裙子却是湿得透了,尽皆粘在身上,发鬓也散乱不堪。
那刘夫人自来是个没主见的,见状立时就慌了神,又见女儿形容可怜,眼圈儿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