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漌言语谦和,王敏蓁便是一笑,道:“你我皆是客,就算唐突也是我们唐突了伯府开的好花儿,竟是不曾亲去观赏,只远远地瞧几眼便罢,陈大姑娘再这么客气,我们可就不敢开口了。”
这话说得大有意趣,王敏芝头一个拍手笑道:“大姐姐这话很是。君不见闹哄哄鸭儿一群、乱糟糟鸟儿一堆,吵得人头疼。我若是那花儿,烦也要烦死了,哪还耐烦开啊,索性早早谢了才是正经。”
她话音落地,脑袋上立时便挨了一记,却是王敏蓁一扇子敲在她的发髻上。
王敏芝连忙抬手去捂,口中便嚷:“大姐姐,你这动手就打的毛病可该改一改,我这头发好容易才梳得的。”
“你哪天不做歪诗,我哪天再改。”王敏蓁横了她一眼,端起茶盏递了过去:“喝口茶,叫这茶堵一堵你的嘴。”
王敏芝这脾气也当真古怪,竟是真的不再说话,接过茶盏喝了一口,人也坐了下去。
陈漌在旁瞧得极是有趣,更兼她自己就是个性情中人,对同样敢说敢笑的王敏芝格外看得顺眼,于是便也凑了过去,与她说起话来,不一时便聊得开了。
见她两个头凑着头说得热闹,王敏蓁便走到陈滢身边,轻笑道:“你今儿这是怎么了,话都没说两句。”
陈滢支颐靠坐在凳楣子上,拿下巴往前头点了点,答非所问地道:“有人过来了。”
王敏蓁本是背对着荷塘方向的,此时便回过头去,果见几个穿红着绿的身影正朝这里走,她不免便叹了一口气:“想要躲个清静,竟也是难的。”
陈滢也跟着叹了口气,道:“在这地方你还想要清静?做梦吧。”
两个人的说话声都很轻,一面说话,一面便打量着那群走过来的人。
来人共计有四,皆是熟人,打头的乃是兴济伯府的三位姑娘,分别是嫡长女郭冰、嫡次女郭凝并庶出的三女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