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年岁太小,所以一直在武陵别庄跟教习嬷嬷学规矩,从没出过门儿。”
花厅里十分安静,唯有她的声音如水一般流淌:“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一件事儿。三年前,也就是元嘉十二年,武陵别庄突然湖水发臭,桃林里又闹虫灾,镇远侯特意花重金请了人来治。因此,从元嘉十二年至今年初,庄子里从没接待过客人,也没办过酒宴。而今天,则是武陵别庄三年来头一回开门举宴。顾二姑娘,我说的没错吧?”
说出这话时,陈滢便又看向了顾楠。
顾楠面色庄重地点了点头,倒不像方才那样尴尬了。而花厅诸女此时也都收起了轻松的表情,一个个面色凝重。
细论起来,也就直到近两年间,盛京城里才真正太平了些,这也是因为那些王爷和郡王们都死得差不多了。
元嘉十一年,当朝仅剩的一位王爷——安王,突然在保定府起兵造反,声势委实不算小。自然,以当今元嘉帝的才略,这次造反很快就被镇压,安王自裁,那些叛军也被杀了个干净。可即便如此,京中贵族还是人心惶惶的,前几年大伙儿基本不出城,一应宴饮游乐都在城里,生怕受到波及。
镇远侯将武陵别庄一关三年,泰半也是受此影响,所谓湖水发臭、桃林虫灾之说,众人莫不认为那不过是虚辞,说出来好听罢了。
“武陵别庄三年没开,而桃枝两年前才进府,这期间别说宗室子弟,就是普通客人,桃枝姑娘也一个都见不到。”陈滢转首看着桃枝,眸光如水:“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今天、此时、此刻,便是桃枝姑娘第一次接触外客,而这两个内造银锞子,也就只能是今天赴宴的客人赏的。”
说到这里,她的嘴角慢慢地弯了起来,露出了一个真正的笑容:“也真是巧得很,今儿这满庄子的客人里,能够拿得出内造银锞子的,只有一人。”
“你忘了长公主殿下并几位宗室老夫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