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说法,不由拧起眉头来,问道:“怎么个说法?”
柴梁忧声道:“仆常为殿下之才感到惊艳,但惊艳越深,心中担忧愈重。仆怕……天妒英才啊……”
赵青山闻言面色骤然一变,沉声喝道:“文孝,浑说什么?”
柴梁面色凝重,道:“元辅,不瞒你说,仆总觉得不真实。青史之上,总有惊才绝艳之辈,但如殿下这般,年不过十六,就已是经天纬地之才。仆自认修心坚韧,然每每思及殿下所为,惊艳之余,都必生出惊恐之心。”
被柴梁这般神神叨叨的说了阵,原本还不上心的赵青山,也渐渐生起毛骨悚然之意来。
天妒英才这四个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老头子完全无法想象,太子若是出现了闪失,这社稷江山,该何去何从……
可是,这等近似荒谬的鬼神之说,谁敢诉诸于口?
想劝都没法劝哪!
再者,又从何劝起?
“文孝,你到底是何意?”
赵青山毕竟是赵青山,一阵心绪动摇后,忽地凝眸看向柴梁,沉声问道。
柴梁看着赵青山,缓缓道:“元辅,仆以为,殿下最令人惊艳的成就,非促成北疆都护府以八万大胜二十万的盖世武功,而是,对新党的鼎力支持,以及对内阁新老更替法度的制定。若以此为成例,明确定为成法,纵然有不忍言之时,朝廷也能平稳度过难过,不会令社稷危矣。”
这是要将贾琮定下的制度,列为祖宗成法。
一旦贾琮有个闪失,天妒英才,朝廷也不会失了进退,大乱之后失去法度。
但是,如此一来,就颇有虚君权的意味了……
柴梁看着赵青山阴沉的脸,苦笑道:“太傅,仆非不知恩义之人。但是,仆以为,如今正逢几千年来未有之大世,如殿下这等惊艳万古的圣君,千载难遇其一。吾等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