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缘何这等大事,天下竟无人知闻。”
他怀疑此为宋岩推脱之言……
宋岩淡漠道:“老夫进京,是为奉劝储君莫要杀戮太甚。也为劝谏先帝,莫要诛连太广,以免危及社稷。只可惜,先帝不听老夫之劝,而储君……也认同先帝之法。既然大道不同,师生之义又如何为继?
就算师生之义尚存,然尔等莫非以为,储君会听命于老夫,废黜新法,重启旧党?
当年旧党还未被赶出朝廷,葛老尚为天下首辅时,储君便不认同旧党之政,老夫都不能强求。
更何况今日?”
江南总督唐延此刻忽然笑道:“松禅公所言极是,诸公难道就没听说,先帝大行前,曾招太子于御前问曰:‘汝以为,往后朝廷,可依旧行新法否?’太子答曰:‘新法乃万世之法,绝不可废!’先帝大悦,放心而崩。可笑诸公,竟妄想死灰复燃?”
说罢,唐延再对宋岩躬身一礼后,转身离去。
既然宋岩和太子已经不复师生之义,那么他这个江南总督,也不必再委曲求全了。
他当然知道还得敬着,毕竟师生一场,这份情义京里那位肯定不会断掉。
但他却不会尊宋岩之命,去忌惮什么。
唐延身上好似去了好大一块巨石,让他轻快无比。
见他如此,旧党诸公无不唾骂:“猖狂!”
可是,看着缓缓闭上眼睛,不再看人也不再开口的宋岩,他们也只能无奈一叹。
纷纷起身告辞离去,失望而归。
待送完外客后,宋岩三子纷纷归来,急不可耐的问道:“父亲大人,到底发生了何事?”
眼看宋家就要一飞冲天,超然于江南诸家,谁知道,美梦还没做两天,就被戳破了。
这种失落感,差点让在家赋闲数年的宋家三兄弟崩溃。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