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一天只睡两个时辰。宁则臣年不过五十,就熬的满头白发,耳聋眼花。
他们是在享福受用么?他们是在用手中的大权作威作福么?
不是!
他们是在为大乾的亿兆黎庶,是为了开大乾万世之太平而受苦。
如此,才有了今日大乾新法大行的局面,他们的丰功伟绩,才会被青史铭记,才会被万民敬仰。
你们分明已经参与到了这场伟业中,付出多少艰辛努力才打开了这难得的开局,为何不继续同心协力的走下去,彻底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偏为了些蝇营狗苟,自甘下贱!!
你也是经世的大儒,怎会堕落到这个地步?
你这连党同伐异都不算,纯粹是因为利欲熏心!
若是新法大业因你今日而起的党争夭亡,你吴琦川便是大乾的千古第一罪人呐!”
“噗!!”
吴琦川一口心头血再也忍不住喷出,面如金纸的跪倒在地,整个人颤栗不止。
而一旁的林清河、左中奇均是面色大变。
今日之言若是传了出去,吴琦川自然落得个连狗屎也不如的地步,一生清誉丧尽,成为天下啐骂唾弃的对象,而连他们同行的二人,都要受到牵连。
相比之下,他们情愿被贾琮当场拖下去砍了脑袋,也无法承受这等遗臭万年的“美名”。
都说言辞如刀言辞如刀,连天子都怕百官之言,今天却是倒了过来。
遇到一个一点遮掩和余地都不肯留的太子,让林清河、左中奇心中冰寒如冬。
然而此时,却听贾琮又话锋一转,他看着几乎蜷缩在地上的吴琦川,声音低平了些,道:“念在你开拓新法有功,是先帝老臣,也是初犯,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河道、齐鲁两处,你任选一处。做的好了,孤只当今日什么也没发生。做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