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纪司,专查宪卫。层层设防,几无疏漏。如此一来,纵然你这个指挥使看起来颇不恋权,但始终能将真正的大权抓在手中。而且,比事事亲为更厉害。宋广先说,你是一个权术高手,心怀叵测。娄成文说,你心怀利刃,不得不防。宣国公则说,你心有猛虎,鹰视狼顾……贾琮,你自己怎么说?”
贾琮微微摇了摇头,奇道:“臣何德何能,能得诸军机如此忌惮?臣不过建立了一种规制,让臣能在偷懒之余,还能不让锦衣卫混乱失职。只要南北镇抚司能够妥善的完成好他们的差事,不犯错,不渎职,那臣便会一直清闲下去。再者,御前臣不敢欺君,臣观史书,发现秦之黑冰台、唐时不良人、宋设皇城司以及本朝的锦衣卫,凡是贪权有私心之首领,想将手中力量化为己有者,虽能气焰嚣张一时,但到头来,皆无人能善终。臣比他们的处境还不如,因为臣得罪的人实在太多,盯着臣等臣出错的人更如天上繁星。但凡流露出一丝一毫逾越之意,怕就要遭天下人喊打。这个处境,臣以为明眼人都看的明白,却不清楚为何几位军机大臣会那样说?臣一不接触政务恶,二不接触军权,如何就心怀叵测,不得不防?”
在外,贾琮说话从来都是不疾不徐,冷静平稳。纵然受了天大的冤枉,也不见他气急败坏,只微微皱眉分说。
这气度,连崇康帝见之都点头不已。
原准备的敲打都用不上了,他冷笑一声,道:“你还怪人家?你一点官场规矩都不懂,不近人情,这几日抄家拿人更是得罪了无数人。他们借着御史大夫的折子发难,有什么奇怪?不过御史大夫本意却非诘难于你,而是谏言朕效仿你的宪卫例,扩大兰台寺的权限,并多派御史巡查天下。你以为如何?”
贾琮想了想,还是摇摇头,道:“臣未执政过地方,也从未参与过政务。不清楚,就不敢乱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但有一事臣不知御史大夫留意没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