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罕见的没有谦逊,颔首笑道:“琮儿是个上进的。”
见贾政如此老怀甚慰的模样,王子腾心里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虽是贾家子弟,又非你二房子孙,这么自豪做甚?
不过今日不是来置气的,又夸赞了几句后,王子腾笑道:“如今我做着京营节度使的官儿,说起来,这官儿原还是贾家宁国那边渊源。只是这官儿并不轻快,天子圣明,近日新设军机,重理文武大权。连我这贞元朝时可有可无的位置,也变得紧要起来。只是王家根基不壮,手中并无几个可用之人。原想着和太太商议求助,只太太言,如今家里做主的是琮哥儿,便登门当了恶客。”
贾政忙道:“哪里话,都是自家至亲。”
但也只这句话……
王子腾见之,心里隐隐一沉。
之前托王夫人时,起初还轻便,答应的好好的。
可回头就变了卦,说此事需由贾琮做主。
这会儿再看贾政的反应,明显和曾经不同。
王子腾便知道,此事中间必有人做耗,而此人,多半是下面正在吃茶的那少年。
王子腾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原以为贾政、王夫人为长辈,可轻易拿下此事。
以孝治家,岂是说说而已?
再者,贾家素来由二房当家,他们难道还能将这大权,交还给大房?
怎么可能?
不过现实却由不得他不信……
王子腾也是个性子坚韧的,不会轻易放弃,既然找着了正主,自没有放弃的道理。
越到高位,越明白出身的重要性。
王子腾自忖手段不逊于任何人,可空有屠龙技,却无可用之人啊。
天下承平百年,阶级早已固化。
尤其是军中,贞元一脉将大乾军权掌控了七八成,尤其是十二团营,几乎每一个将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