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江南之地,酿成大祸!”
“放肆!”
方悦心中虽已有惊惧之虑,面上却勃然作色,厉声呵斥道:“贾清臣,你好大的胆!本督奉天子命,亲受王命旗牌,官督江南,岂容你这黄口孺子浑泼污水,栽赃陷害?”
贾琮冷笑一声,将袖兜中抽出一叠纸笺来,交给身旁展鹏,道:“去,将此佛子亲笔书写之罪供,交给臬台和巡抚过目。”
展鹏一个纵身上前,在对方护卫还未反应过来前,滑步至诸葛泰马边,双手奉上。
诸葛泰见之,神情犹疑不定。
这个纸笺,好似一座熊熊燃烧的火焰山,让他不知到底该不该接,该怎么接。
他不怕任事,可此事……
诸葛泰是认识方悦之子的,也知道此子的秉性和成色,和贾琮口中犹在赵玉华之上的佛子,相差十万八千里。
就算他真的是佛子,也不过被拐骗,坑了一个名头自己戴上。
和赵玉华完全是两回事。
只是这些话,上不得台面啊。
方纵若是不招供倒也罢,大有转圜余地。
可他自己笔录了份案宗,事情就棘手了……
落字成书,谁还敢指鹿为马?
诸葛泰最怕的,是方纵这个草包,连赵玉华那份罪名也接了过去。
这不是没有可能,只要江南那几家求到了宋岩头上,说服他顾全旧党大局……
这个念头,让诸葛泰不寒而栗,愈发不敢接展鹏手中的纸笺,甚至想为了新法来之不易的局面,毁了它!
然而就在这时,始终恪守“默言”的江南巡抚郭钊却纵马近前,从展鹏手中接过了纸笺,轻声笑道:“元宫,既然锦衣卫将罪供转过来,你身为江南臬台,焉有不过目之理?若这佛子果真如贾大人所言,其父乃天下数的上的高官,那我等若不当心,日后出了差池,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