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朴等人一直看着邱仑,邱仑满面悲色的点头附和,证明贾琮并无虚言。
待贾琮说罢,满场死寂。
良久后,宋岩长叹息一声,道:“好毒的手段哪。”
宋岩身旁方家家主方哲亦沉声道:“此计分明是挑拨清臣与扬州盐商关系的毒计,若杀得了清臣则杀,杀不了,也让清臣与扬州,乃至江南本地望族生死相向。若果真杀了清臣,锦衣卫指挥使与钦差无二,那整个扬州盐商皆要遭受打击。”
褚东明在一旁冷笑一声,道:“没那么简单,若真如此,受害者又岂是扬州盐商?连我等都要受到牵连。至于谁是幕后黑手,只需看看谁受益最大,谁就是!”
此诛心之言,让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江南督抚一干重臣,纷纷变色。
褚东明虽未言明,可傻子都听得出,他剑锋所指何人。
眼见贾琮目光森然如刀的看过来,诸葛泰忙沉声道:“东明先生此言谬矣,以本官观之,能做成此事者,非与邱家相厚,且势力更在其上的家族不能为之。那宋耳几代人为邱家家奴,那些奴仆亦皆为家生子,本官实在想不出,除了寥寥几大家族常年布局外,还有何人能有此等手段,收买人心成为死士。”
这一记反击,让江南十三家在场的几大家族族长都沉下脸来。
可是……他们竟寻不到反击之处。
因为他们心里,其实也隐隐如此认为。
太可怕了!
能将邱府那么多家生奴才策反成死士,这等手段,几为妖孽!
绝不是新党那些“爆发户”能够做到的。
不是有数的几家外,还能有谁?
他们心虚,赵朴等人自然也不会想不到,一个个目光幽深的看向他们。
就在人心涣散彼此猜疑防备乃至仇恨时,却听贾琮淡淡道:“太阳底下从来没有新鲜事,雁过留痕,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