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私贩私盐的。如果不贩私盐,我们连每年上供给各处的浮财都凑不齐。”
贾琮呵呵笑道:“老人家,这些道理我都知道。虽然我年纪不大,却也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世道除了白就是黑。
各行各路,都有他的潜规则,也有它的生存之道。
我只是锦衣卫指挥使,不是内阁首辅,并没有改变世间规则的想法。”
“那现在这是……”
赵朴不解问道。
贾琮手指轻轻叩动桌面,道:“人要有自知之明,既然选择了当个商贾,那就本本分分的做个商贾。
以金银美色腐蚀官员,已是罪过。
还以此为把柄,要挟胁迫,以官威为己用……
这便是谋逆之心了。
扬州府,是天子的扬州府,是大乾万民的扬州府,不是哪个商贾的扬州府。
这一点,赵家始终做的不错,天子很欣慰,本座也很欣慰。
故而邀请老人家前来喝茶。”
不轻不重的一番话,却让赵朴满头大汗。
他明白,眼前这位权势滔天的贵胄少年,不止是在敲打一个白家,而是在为天下商贾,划出了条红线。
越线者死!!
好大的气魄啊……
白家……这一关难了。
似看透了赵朴的心思,贾琮摇头道:“我不会血洗白家,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不会让你们八大盐商有唇亡齿寒之感……”
赵朴闻言,猛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向贾琮。
他这个年纪,这般动作实在有些大了,身后两个婢女都担忧的看着他。
一旁的茶娘子,也是满脸震惊的看着贾琮。
不是在血洗白家,那扬州府火光冲天,隐隐甚至能听到喊杀声,又在杀谁?
贾琮呵呵笑道:“老人家想不出谁在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