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泰提醒道:“那位可不是抱着好意来的。”
魏晨摇头道:“一介竖子……也不对,那位的确极有才华,不愧为松禅公的弟子。可是文人到底是文人,不是武官。他年纪轻,是个好面子的,咱们就给他个面子,然后供着他吟诗作对,秦淮河上随他逛,我们替他扬名。至于其他的粗事,我们就替他效劳便是。
若果真做的好,大人大仇得报轻而易举,且未必不能更上一层楼,京里圣上目光如炬,自然能看清能做事的人是谁。
到那时,大人说不得能带我们往神京都中锦衣衙门里坐一坐……
圣祖和贞元两朝时,锦衣亲军指挥使的威风可是不下于军机大臣啊。”
众人闻言,面色变幻不定,刘昭的脸色也舒展了许多。
到了他这个年纪,寻常财富女色什么的,都已经不能打动他了。
亲手结束了独子性命后,唯有寄余生于权势,才能让他更能活下去……
听了魏晨之言,他岂能不动心?
沉吟稍许后,刘昭道:“你的意思是……架空他?”
不用魏晨答,一旁阮洪便笑道:“一个十来岁的毛孩子,要不是他有那样的好家世,这会儿怕还在吃奶呢!又是个好风花雪月的……我听说他整日里和一群丫鬟在那艘楼船上嬉戏顽闹,好不快活!这样的人,嘿!倒也不难对付……”
关泽摸了摸肥大的脑袋,道:“这么说来,那小子到来,说不定还是一桩好事?我还寻思着,他要敢仗着腰子乱来,就让人做了他……”
魏晨难得正色,警告道:“千万不要乱来,朝廷大力推行新法,内阁宁则臣将那黄毛小儿推到江南来,就是为了让他当尖刀。
如今天下只金陵、姑苏、扬州等寥寥数膏腴之地未成,朝廷上下都看着这几处,这个时候谁敢硬来,谁就是活靶子,生生凑上去给人杀头立威。再说,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