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科道言官的作用。
崇康帝只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也不阻止。
只是他不阻止,内阁元辅宁则臣却有些静不下去了。
如今科道言官,多是新党门生。
眼看着他们往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里掉,他这个新党魁首都有些心疼。
这些年轻人,多半就像贾琮说的那般,连怎么回事都没闹明白。
他们清贵归清贵,但论实务,明白的真没几个。
当然,朝廷本就需要他们这股啥也不知道的冲劲。
等将傲骨培养齐全了,资历也熬深了,再外放到外省去当一任知府,成为新党中坚。
这些门生来之不易,新党本就缺人,更缺根红苗正的自己人,宁则臣舍不得让他们折在这里……
他不动声色的与吴琦川使了个眼色。
吴琦川心中一叹,虽恨不得加一把火,将贾琮真的灭掉,却也明白此事是不可能的。
很简单,不是因为贾琮手里有什么了不得的证据,能证明南厢那些人死有余辜。
而是因为他简在帝心……
吴琦川出列,先与崇康帝躬身一礼后,折身对言官们道:“既然是让贾指挥使来此自辩,汝等总要给人说话的机会罢?再者,尔等身为御史,岂能在御前失仪,肆意咆哮?”
安抚住暴躁的御史后,吴琦川又看着贾琮,冷淡道:“请贾指挥自辩。”
贾琮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叠纸笺,平淡道:“南厢锁子胡同富发赌坊,去岁之前的恶事,在前工部尚书宋大人时就已经诉过,此处吾不再赘言。自去岁九月起至今,富发赌坊一共坑害百姓三十六户,直接、间接害死人命二十三条,逼迫四十六位良家接客,因此而自尽之妇幼,十三人。涉案赃银,共两万八千六百五十三两四钱,包括房产、田地、门铺等。
每一桩每一例,皆